扣青。”
    扣青自帘子后冒头,征询看她。
    “你带客人去西次间,泡杯茶。”那里不如卧室和书房暖和,但是紧挨着卧室的一间房,能借借卧室下的火道取暖。
    “哪、哪个?”扣青回过味,“哦,那个。”
    那个不省心的。
    方才他们刚到,众人看两人皆戎装,不知谁是未来姑爷,凑在一处议论过:一个看容貌辨不出南方还是北方人,但瞧得出是富贵乡养出来的,裹在戎装里的清瘦公子。这种人,就算他自己不想风流,也要时刻提防被人按到鸳鸯被里,不省心。另一个倒是君子端方,谦谦有礼,是那种就算有人觊觎陪坐,都不敢冒犯摸他大腿的人。
    省心的这个好。
    扣青默念着小姐好福气,跑去招呼不省心的了。
    何未没看懂扣青的满脸笑意,不明所以。
    “他说昨天晚上,你把他误会成了我,闹得不太愉快。今天本不想来,被我强行带来的。”白谨行的话,把她的思绪拽回到眼前。
    何未摇头:“没有不愉快,只是个误会。你同学叫什么?从头到尾,我都没机会知道。”
    “谢骛清。”白谨行说。
    何未意外。
    “你应该听过。”白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