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并肩坐着的两人:“听清哥儿的副官说,你去过百花深处?”
    “……对,”何未答,“有一晚……去过。”
    她不想说得含含糊糊,可总不能报上具体的月份日子。
    谢骋茵似想到什么,好奇心大起,欲要挨着她坐下。
    谢骛清忽然坐直身子,伸出手臂拿茶壶,偏巧挡住了四姐的脚步。他倒完茶,又拿了纯银的盛奶杯,将乳白色的液体倒入茶杯。随即,把杯子推到一旁——她的面前。
    何未见面前冒出一杯奶茶,如获大赦,马上两手捧起白瓷茶杯,借着喝的动作,逃避他姐姐过于深入的闲聊。
    谢骋茵旁观着,悄悄观察这个年轻女孩子,弟弟喜欢海棠,西府海棠。这女孩子周身白衣里的脸,可不正像雪托着寒冬微绽的海棠。
    “我有个没打完的电话,”她忽地没了聊天的想法,柔声道,“你们先坐。”
    说完,谢骋茵没往里间走,径自出去了,临关门前像怕何未走掉一样,热络地问:“何二小姐不忙的话,等我回来?”
    “不忙,”何未摇头,“我来天津没大事,只为了看客轮起航。”
    门在眼前,关上了。
    何未闻着茶杯飘出的奶香,瞧了一眼邻座沙发上的谢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