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晚上有事。”她摇头。
    估计因为船票没收钱,让他觉得欠了自己的。何未对他解释:“我们家每个客轮都留有特等票,就是为了送给家里的朋友。每年往来十几趟客轮,我送出去的船票要有上百张了,”她笑,“给每个人都是送,不收钱的。”
    何未想想,又补充道:“而且你是白谨行的老同学,不看僧面看佛面。”
    谢骛清没回答,点点头。
    他最终哪个都没选,放下叉子:“晚上准备去哪里?”
    “准备带家里人逛个好地方。”
    她想避开船客们,带莲房去商业街。
    谢骛清再次点头。他把衬衫袖口的纽扣松解了,挽了两折,边整理袖口边问:“去的地方熟悉吗?”
    “这里我常来,哪里都熟,”她说,“莲房没来过,想带她去大使馆附近走走,买个帽子。她喜欢帽子,自己舍不得买。”
    他凭着这几句话,料她要去的地方是法国大使馆附近的商业街。
    天津在上世纪就是通商口岸,商业发展极好,那条街上,大小商店密密麻麻排了一长条。他擅长巷战攻城战,经验丰富,走过的路绝不会忘。有过什么建筑,高矮如何,是否有最佳射击角,是不是适合设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