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头上,家人再难安宁。
此事没让四姐知道,是不想让她认为弟弟为换她走,被困于险境,因此而伤心内疚。所以他瞒了几日,以送姐登船为由来了天津,正想晚上找机会寻个医生,既然二姐先知道了,省下他不少事。
谢骛清挂断电话,接着翻找篮筐里的报纸,挑拣了四五份,在手里掂了掂,最后减成一份。不能让她坐太久,免得让监看的人误会两人关系亲密。
但此刻让人家走,怕她和小外甥一样小孩子心性,多心多想。如果只给她一份报,他在一旁陪坐,没多会儿她必然觉得无趣,主动告辞。
何未在外间,先领悟到电话那头是他二姐。
再听,却更料定,他完全不像谢四小姐说的那么……纯良。
谢骛清拿着份报纸露面,两人乍一对视,她脸热起来。人果然不能做偷听的事,心虚得慌:“我想起来,有两位客人想换房间,他们这些人喜好不同,房间摆设都要换。还是要去看看,不然定不下心。”
她拿起餐布,认真把茶几上残留的水迹擦了:“帮我和你四姐姐解释。”
全程都是她说,谢骛清看着她说。等她全部说完,他把报纸搁到茶几上:“我会同她讲。”放完,一手斜插在长裤口袋里,一手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