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瞧见了,逃不掉寒暄。
    “什么时候换过来的?”她问,仿佛不知前因。
    “刚刚。”
    “这房间我住过,”她评价谢骛清的房间,“还不错。”
    “是吗。”
    她“嗯”了声,好奇问:“换房间,是因为你在楼上受了伤,不吉利?”她脸边是呵出来的白雾。
    谢骛清大约懂她话后的意思,笑了笑,没否认。
    这算将那桩影影绰绰的传闻坐实了。
    楼底下有辆车为让路停驻许久,司机等得不耐烦,猛钦汽车喇叭,急促两声,没催走拦路的车,倒催醒了她。
    好冷。“我进去了。”她礼貌颔首,先缩回了屋里。
    午饭前,白谨行让莲房转达说,今日须返京,望在餐厅一见,定了位。何未到时,餐厅没几桌人在。住客们都被何家客船送走了,不似昨日的热闹。
    白谨行已点过餐,为她拉开座椅:“清哥说,你对他说,喜欢这里的填料鹌鹑和龙虾。他还推荐了一款甜点,我先要了。”
    “他比你大吗?要叫清哥?”她坐下来。
    “同岁,”白谨行也回了座椅,“军校里的称呼,那两期的人见到他都叫清哥,因为战功。”
    她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