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名单,塞到矮几下。
听筒里,有了电话被提起的回音,连接了另一个空间。
没人说话。
她想开口,电话那头林副官先低声问,人家参谋长亲自来了,车在护国寺东巷的胡同口。仍无人出声,想是他用手势屏退了副官。
他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略低的声音问了相似话。
她欲启口,他又道:“你可以继续说,但我未必有耐心再听下去。”
……
看来前一个电话中途断了,接线员刚好把她的通话接了进去。至今谢骛清都认为她是上一个通话人。
“我是何未。”她轻声说。
那端像断线了似的,又没了回应。
何未怕耽误他的事,轻声道:“你如果要和人通话,我先挂断。我没要紧事。”
……
“谨行,”他低声问,“知道你打这个电话吗?”
他以一句话提醒何未,就算他人在百花深处,电话线路却连接着不可测的地方,不可避免要受人监听。
就算她心里盛了再多话,都要先入戏。
“我与他只是朋友,与你的情谊也一样,”何未握着听筒,轻声道,“为何朋友间通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