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未之前被他引入相亲局,事后琢磨觉得答应得太痛快,心里有稍许不舒服。不过和他一来一去说了几句,心便软下来。算了,来都来了。
    她暗叹自己大度,轻声问:“你那位学弟,叫什么?”
    “邓元初。”
    “挺好听的,”她拿起银叉子,为满桌吃食相面,“人好吗?”
    “律己清廉,才学过人,”谢骛清带着欣赏的语气说,“虽是官宦世家,却从未倚靠过谁。这次也是凭着自己的成绩被招揽回来的,预备入职陆军部,或是外交部。”
    倒是介绍得详细,她不过问了句好不好。
    “外交部缺军事人才,尤其是有留学背景的,”她听到外交部,难免多说了两句,“陆军部那么多人,不如让一个给外交部。”
    “你可以等他到了,把这个建议给他。”谢骛清说。
    “我负担不起人家的前程,”她摇头,“我哥哥死在和会那年,这都是他提到过的。”巴黎和会那年,不止有外交官员去,还特地请了留学过的武官跟随代表团谈判。
    何未例行公事问完,拿了勺子舀起一小块豌豆黄,慢慢吃。
    谢骛清什么都不做,看着她吃。
    她想到一个问题,抬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