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邓元初诊脉完,谢骛清才慢悠悠地进了书房,似什么都没发生,在邓元初问他去何处了,回了句:“出去吹了会儿风。”
    我这吹了一早上风排队领粥刚暖和过来,你这就热上了?邓元初忍着没说。
    老中医留下两张方子,以问诊顺序在左上角标了甲、乙二字区分。何未送人出院子,老人家低声叮嘱她,第二位受过不少的内外伤,须细心调理,最好每月来诊脉,随时调整药方。
    “也不必每月,他很快就要走了。”何未轻声答。
    等谢骛清他们走了,她才记起早上领的腊八粥还在厢房里用小火煨着。
    真是顾头不顾尾,只想着诊脉了。
    她不知谢骛清今夜是否要回六国饭店,对均姜吩咐说:“等我晚上回来,打个电话问他在何处,再送过去。”
    临出门,她去了二叔的东院儿等着。
    今日何知行难得要莲房准备了深灰色的西装,莲房给他里里外外整理着,两指捏着袖口的折痕检查是否烫得到位。最后,莲房特意折叠好了一方深蓝色帕子,在西装口袋里塞好。
    “莲房脸红了。”候在一旁的均姜轻声对何未说。
    “二叔已算美人迟暮了,他读书时可是大学堂的一景,”何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