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货物他们说过期了,也不值钱,就不要了,”那负责人在谢骛清回头时,笑着解释,“您看要不要清点一下?还是交给我们办?”
    林骁替他答:“让我们先清点。”
    官员在码头久了,见惯了大小军阀们的贪婪,猜这货物说另有隐情,怕不能见光,立时下了船。林骁带人清点,全是耐用品,都是能给将士们用,或直接卖了换钱的好东西,没有一样和“过期”有关。这全在谢骛清的料想内,他让林骁今夜务必清点卸货,离开货舱。
    林骁望着满舱货物,比谢骛清的感慨还要多。
    “林副官,”读书的轻声问,“这些真是我们的了?”
    “是,全是我们的。”林骁轻声说。
    这些人跟着谢骛清时间短,不会懂,谢骛清一个常年在山林平乱,不开赌、禁烟土,连税都不收的将军,就算打上十年,缴获来的东西也不够买这么一艘船。更何况还有满舱的货。
    “一过年……年初五,”林骁每说几个字就断一下,像无法掌控翻涌的情绪,“是将军的生辰日。这些……是生辰贺礼。”
    谢骛清走入驾驶舱,上了铁锁的轮舵上一层灰。他立在那儿,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包飞艇香烟。他抽出一根,在夕阳的暗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