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摆得厉害……她不得不伸出手,来打断这令人心悸的对视,对他说:我是何未。
    ……
    那夜的她,绝没想到会有今日。
    她低着头瞧着锦被上的绣金纹路,心更软了。
    在这片刻的静里,谢骛清和她都没说话。
    “北上前,我既希望你嫁了人,又希望你还记着我,”他终于出声,停了会儿又说,“未未,我确实放不下你。”
    四周前所未有的静。
    谢骛清接着道:“但你不是寻常的女孩子,对婚姻一直有自己的计划。我如果做不到,会耽误你。这并非我所愿。”
    那两份电报就压在皮箱最下层,等着和谈成功拿给她看。若和谈有变,又将是一场不知前路的等待……
    何未看着他。她曾对婚姻有许多想法和妥协,为哥哥的遗愿,为二叔的心愿,为航运。十七岁时,她就开始规划要趁着二叔还在,尽快生出一两个能承担家业的后人,甚至开始筹谋着请几个德高望重的先生来教,着重教什么,才能避开自己曾经不好的地方,教出一个更杰出的实业家……均姜曾感叹过,她这不是嫁人,是为何家的下一代找个合适的父亲。
    如果为了何家的下一代,谢骛清不合适。他的处境太危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