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信,她瞧他。等信还给林骁。
    她在火车的颠簸里,感慨看他:“你在南方时,我常后悔没多了解你一些。”
    谢骛清和她目光相对:“现在了解,还来得及。”
    她轻声问:“你喜欢吃什么?”
    他想想:“过去爱吃家乡菜,这些年不大吃了。在饮食上,我比较克制。”
    “平时喜欢几时起,几时睡?”
    “常年行军,在睡醒之间没有规律。就算睡,都不太能睡得沉。”
    那晚抱着她睡,她稍一动,他就会醒。最后索性不睡了,靠在那儿在脑海里画东征的战图,排兵布阵。后来他在奉天闲下来,想这是日后两人结婚同床的一个难题,不过问题在他,不在未未,须慢慢调节。
    “去保定前,读过什么学堂?”
    “观潮学堂,”他道,“现在已不见了。”
    谢骛清为她回忆说:“那时在学堂里,常有老师在多地授课,会带来不少反清和民主革命的报纸。家里有请老师,教我海外各国历史和地理。长过十岁,进了父亲的军队历练,再后来就去了保定。”
    “你两个哥哥都是这样吗?小小年纪就在军队历练。”
    他点头:“我父亲一生戎马,为人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