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记者们离开饭店,想感谢却再见不到谢骛清本人了。
记者方才在二等车厢上车时,听人议论说谢少将军从奉天回来,就坐这趟车入京,特地穿了几个车厢过来见恩人。
“将军这一回冒着风险北上,我们都晓得的,”记者神情郑重,轻声道,“请将军为了家国,保重自己。”
谢骛清微笑着点头。
从头至尾,林骁等人都在防范这位记者,对他们来说,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潜在的威胁。记者是个知晓事理的人,不想让军官们紧张,又是深深一鞠躬,告辞而去。
等这位京报记者走了,她问:“你怎么做人质,还能给人求情?”
谢骛清笑笑:“我这个人质十分要紧,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她笑了。倒也是。
回到车厢,何未仍心里感慨。
“你消失了九年,仍能让人记得你是个好人,问你求助。哪怕没见过面,都相信你。”
谢骛清道:“二小姐不也是。”
他指得何未初次赠票之事。
“我和他们有些相同,但也不一样。”她悄声说。
她儿时看书听戏,不喜王侯,最爱名将。
尤其是一生戎马戍边的将帅,常为的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