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屏风便有笑声,竟是女人的。
莫非不止他来了?她一绕过去,见眠鹤熏炉旁的并排座椅空着一个,余下那个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她轻轻停住脚步。那女人穿着件丝质的鹅黄色衬衫,鹅蛋脸上的一双眼细长有媚。何未一露面,对方便温柔地望过来,随即微笑。
“这便是未未。”何知行温声道。
“何二小姐,你好,” 谢骋如微笑着点头,“我是谢骛清的二姐。”
竟是他姐姐。
何未也点头,柔声说:“谢二小姐,你好。”
“无须对我如此生疏,”谢骋如瞧着她,像瞧着件比紫禁城里任何一件藏品都珍贵的稀世珍宝,柔声说,“以后跟着清哥儿,一起叫我二姐吧。”
何未脸热了。
她想问谢骛清怎么没来,但碍于两人刚彼此介绍过,怎么都要有一番寒暄才合适……
“去吧,”谢骋如说,“他在百花深处等你。”
何未望向二叔。
何知行微微笑着说:“谢二小姐是我的客人,我会招待好。去吧。”
何未轻声说了句:“谢二小姐,再见。”
谢骋如笑着说:“下次再见,希望你能开口叫我一声二姐。”
何未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