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她几乎悄声。
    他“嗯”了声,很低。
    “还有几分钟到?”她努力维持镇静。
    谢骛清见她耳朵全红了,笑而不语。
    “……是不是快了?”她似乎能听见站台上欢迎队伍的笑声和交谈声了。
    她想说马上下车了,想劝他勿动邪念……
    谢骛清被怀里的两只耳朵通红的小女孩子惹得笑了,在她耳边道:“少说话,别乱动。”
    何未敛住呼吸,听话地不再动。
    她对外是一个人,思虑谨慎,对谁都是游刃有余的模样。在他这里想装也装不下去,总像初见的她,做着一本正经的样子,眼睛后的羞涩仍属于十七岁的小女孩。
    鸣笛声陡地响起,真要到了。
    冬日里一等座和车厢都紧挨着车头,为了取暖,自然鸣笛声最清晰。身上没重量了,他下了床榻,在何未还没回神,懵懵懂望向他时,笑了。
    门外,林骁的声音说:“站台有欢迎的队伍,有两个代表已经上车了。”
    “知道了。”他见何未起身,拿起她枕了许久的军装上衣,折痕明显,穿上容易被人瞧出来。他索性搭在了右手臂弯里,拉开门前,问她:“我走后,你从没去过百花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