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过去入内城的必经之路,是多少学子想要博取功名的门。
    “胭脂带了吗?”他在她耳边问。
    她一愣,偏头见谢骛清,被他脸的影子笼着。
    怎么受了伤还想这个。
    “带是带了,”她瞄司机和林副官,轻声说,“车里有人。”在他跟前总有着做学生时的青涩。
    在感情上,她初开窍,确实青涩害羞。
    谢骛清翘起二郎腿,也看向车窗外的正阳门,脸上的笑意未散。
    何未和谢骛清到时,楼下池座早满了。
    她幼年时,戏楼还不准入女子。哥哥走后,新思潮打破了不入女客的传统,在京城七大戏园里,她头一次来的就是这广德楼,坐到哥哥常坐的包厢,想到了哥哥说的:世情本如戏,浮名草间露。
    哥哥陪二叔打下何家航运的根基,将这泼天的富贵留给了她。他纵是何家航运的大公子又如何,这京中早没人记得了。正像他自己说的,声名都是那草上晨露,转瞬即逝。
    二楼的楼梯处。
    一张长方桌子旁坐满了今夜维护楼内治安的兵,戏楼老板正掏出一叠红包,挨个发过去,说着,今日是腊月初八,过了腊八就是年了,是个好日子。那老板一见何未便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