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谢骛清跟到书桌旁。
    直到二叔写完一张纸,吹干墨迹,交给谢骛清:“这是未未的生辰八字,你先带回去。北伐之后,再来下聘。”
    这是驳了他们现在结婚的想法。
    “好。”谢骛清略一颔首,答应了。
    他将那张纸接到手里,对折,放入军装内。
    因北京饭店遇刺一事,谢骛清的行李已搬到六国饭店。
    何未送他到大门口,在门内告别:“二叔万事都为我想,你别介意他说的话。”
    谢骛清似不在意方才的事,反而说:“在天津我有个小公寓,原想从奉天回来带你去,”他停了一停,道,“是给你的二十岁生辰礼。”
    她故作轻松地揶揄:“看来,你在北方有不少房产。日后要好好查查了。”
    他笑。仅有两处,如今都是她的了。
    她不舍地目送谢骛清迈出大门,在门外等候的十几个军官的围护里,上了轿车。
    大门外积雪厚重,茂叔带人铲着雪,见谢骛清的车要走,过去打招呼让他们再等等。林骁好脾气地立在车旁,说,没关系,等着就好。
    在外人眼里,谢骛清只是今早刚到,无人知晓昨夜西院住着谁。
    谢骛清靠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