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总之,真是千难万难:“最后,申辩终于通过了。浪费了几年。”
    她说到这里,发现车内静了许久,连司机都津津有味地听着。
    “他们对这个真感兴趣吗?”她悄悄问谢骛清。
    谢骛清颔首,对她轻声道:“你不讲,我都不知道,想经营电车,还要先建电厂。”
    这就像想开卤肉店,却要自己先开养殖场,想卖衣服,自己先种棉花,令人无法想象。说到底还是底子薄,实业须一步步来,须有人铺地基,打基础,无法速成。
    她这两年一旦想开拓什么,都能深刻感受到二叔和哥哥当年开拓航运的艰辛。
    “等南北统一了,何小姐也去南方建更多的电厂,”读书的看着远去的当当车,说,“我们给你打通南北,你建厂子。我们那里河多,水更多。”
    “好,”她笑,“一言为定。”
    车到烟袋斜街,何未让司机停下。
    前排司机和读书的紧张着,怕谢骛清下车。
    “你在车上等我?”她在热闹的地方,倒是有这个戒备心。
    谢骛清径自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来北京三次,第一回急着去打仗,只看了眼深夜德胜门城楼,第二回急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