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了会儿,又道:“后来,她战死了。”
    像个普通军人一样战死的。
    当时他让人护两个女护士先走,两个女护士对他说,将军你当初不愿意收我们在队伍里,就是怕我们是女人,要被俘了被人欺负,总怕我们落在敌人手里,如果到今天你还考虑到我们是女人,优先让我们走,那我们就真成这一千多人的累赘了。她们说,将军,你说过我们两个是伤兵的救世主,救世主怎么能走呢?
    她眼有热意:“剩下那个,还活着吗?”
    “去了护士学校读书。”
    谢骛清拉过何未的手,把白瓷粉盒放到她手心里。
    “战场残酷,”他轻声说,“以后我会尽量给你家书。”
    她握住那白瓷粉盒,轻点头。
    两人四目相对。
    “今夜走吧,”她轻声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何未从酒楼叫了主菜,连着买来的盒子菜摆了满桌子。
    她亲自去做了九叔爱吃的木樨饭,其实就是蛋炒饭。木樨为桂花,那蛋炒饭做漂亮了,饭上的鸡蛋花就和桂花似的。
    “未未做这个是拿手的,八大楼都做不过她。”九叔得意道。
    谢骛清拿起筷子,轻声问了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