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里,祝谦怀轻叹着气,垂眼看刚泡开的茶叶。
何未不想让两人都沉浸在难过的氛围里,同祝谦怀叙旧,询问他的近况。
祝谦怀似知关于自己传闻,并不大提过去,而是说到如今。这一回他回北平,想竞聘于一所师范学校。祝谦怀为唱戏,多年钻研历史,才学过人,他想去做一名老师。“那个师范学校的校长推崇平民教育,”祝谦怀解释道,“学校里的教师上课穿长衫教书,下课穿蓝布袍子和学生们一起干农活,学生们也都是家境贫寒,半工半读。我想去尽一份力。”
祝谦怀低头笑笑,喝了两口茶后,仓促而去。
看得出,他来,仅为了打听到曾仰慕的谢卿淮将军的消息。
“我过去说,你和谢卿淮关系好,他真是记住了。”她对谢骛清解释。
谢骛清轻点头。
“他方才说到你七姑姑,”他问,“听着有隐情?”
“嗯,”她道,“他从北平消失后,都传言他跟着军阀走了。七姑姑心里一直有他,找不到人,灰了心,这才去了武汉。”
“不过姑姑去江南,主要为了长江的航运,”她又道,“何家航运版图过大,太惹眼,我和姑姑假意闹翻,对外说分家后,将长江航运分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