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京津两地都知道的事情,骛清以为二小姐比谁都清楚,”他直视于她,像看着百求不得的女孩子,道,“我自南方来,摸不透北面的人如何追求女孩子。当年真是颇费了一番心神,却不得要领,怕一旦南下,你就另嫁他人。”
    她被逗笑:“说着说着,又不正经了。”
    他看着她,笑着说:“都是十分正经的话。”
    谢骛清把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衬衫拿起,穿了,一粒粒系上纽扣。立领板正,扶着沙发立身而起,慢着步子走出去。他去西单买酱肘子时,让车绕路去晋宝斋买了盒子菜。
    没告诉她,预备给个惊喜。
    何未以为他去厢房有公务,那里有两个文职军官在。
    扣青几步蹦到她面前,趴在她耳边说:“方才林骁在厨房说,少将军心里可疼你了,那年,你写信要他用白话写家书,他便把军中有家室的家书全都借到了军帐,观摩学习。”
    秋风拂面,细雨一蓬蓬地洒在她脸上。
    她立在门框旁,见谢骛清冒着毛毛细雨,慢慢往东厢房走。他有他的骄傲,从能走,便舍掉了文明杖。
    一个对自己严苛的将军,却是仁义治军。
    林骁讲,南方边境线上自前朝设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