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地迈上台阶,“继清醒着,还是睡着?”
“刚醒,电话挂断就醒了。”莲房忍着眼泪,为他推开公寓铁门,里边住着两户人,一户是何家航运的老客人,另一户就是继清和莲房。
小公寓里,没有多余的外人,奶妈被莲房以借口支开了。
尚不会坐的小娃娃,在摇篮床上,对着面前拴着的一个小玩意儿,摆着右手,嘴里咿呀呀的。他摸不到,够不到,但坚持不懈,仿佛认定自己总有一日能摸到似的。
“小姐塞在继清的包袱里,带过来的,我看拴着一根红绳,就给他绑在摇篮上玩了,”莲房解释,“我擦过了,干净的。”
一条细细的红绳,拴着个小小的寿星公。
第61章 月是故乡明(1)
短暂的寂静后,谢骛清问:“有没有浴室?”
婴儿太小,他只能远观。谢骛清于三等船舱住了几日,没条件沐浴,到了港口码头,徒步到秘密交通站,除了伤腿消毒,周身没消毒清洗,不敢靠近自己的儿子。
莲房领他去了一间小浴房。
浴缸旁的金属架子上,搭着他于京中习惯穿的白衬衫和军裤。“小姐让准备的,怕将军来了,没衣裳换洗。”
沐浴后的谢骛清,于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