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厢的珠帘后,翘着二郎腿、喝着酒的是郑渡。郑渡已不再穿东北军的军装,随便披了件深灰色的西装外套,喝得半醉。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换成我帮你。”她挨着郑渡,坐到椅子里。
    “正所谓,世事难料。”郑渡照旧是那副样子,正经里夹带着几分戏谑。
    “战况如何了?”她轻声问,不再玩笑。
    郑渡敛去笑容,沉吟许久,轻摇头。
    落入日本人手里的,何止是土地,还有昔日奉系的军工厂。他曾带谢骛清参观过的工厂,还有国内难得自产的装甲车,尽数随着东三省丢掉了。
    “今夜请你来,不止想为你们抗日义勇军筹款,”何未轻声道,“有人组织了救护队,想支援你们的伤兵医院。”
    郑渡意外:“关外这么危险……”
    “正是因为关外危险,才要你帮忙想办法,和我一起运送这些人安全抵达伤兵医院。还有妇女救护班,都是女孩子们自愿报名参加的,”何未接着道,“大家知道你们缺少医护人员。”
    郑渡自从脱离东北军,加入抗日义勇军,就自认是孤军奋战。
    毕竟南京政府已经放弃了他的故土。
    现在,何未告诉他,有许多不知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