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好消息的,第四次反围剿红军胜了,在呼吁停止内战,北上抗日。”召应升道。
确实是好消息,唯一的一个。
六月已是初夏。
北平城内绿意浓郁,她从船运公司的四合院独自走出,已是深夜。她借月色,盯着院门口的石雕小狮子,口中衔着的石球早被小孩子们摸得光溜。
车到跟前,她坐进去:“去百花深处。”
方才看报纸架,连连想到百花深处的小院子。
车驶过德胜门城楼,她仰靠在椅背上,望着月下的城门楼。
长城以南,就是北平了。
“百花深处没有人,二小姐要不要叫几个人过去?”
“不用了,”她轻声道,“好久没去,想自己住一晚。”
司机没再言语。
胡同的样貌一成不变,狭窄土路旁没有灯光。月光倒是亮。
她每回走过这里的路,都有一个院子喜欢敞开大门,像是好客之家。今夜亦是,她饶有兴致在门外停步,见个新媳妇模样的女人挽着发髻,抱着个奶娃娃,问屋里头的男人,出去打井水没有?
倒是忘了,若没人的话,她也须独自打井水。
何未从怀里掏出一把长形铁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