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谢骛清借着小火炉的暖意,立在露台上,借着抽烟。猩红的一点,在他手旁,点缀黑夜,令她忆起利顺德的露台,还有天津海河上方稀薄的月云。
何未把椅子上的军装上衣拿起,到露台上,为他披在肩头。
“北伐,我就是带兵打到这里,”谢骛清说,“不过没进城,驻扎在城外。”
他夹着烟的手指,遥指一个方位:“那边,有一座桥,得胜桥,六百余年的历史了,取出征得胜之意。像不像北平的德胜门?”
何未讶然,随即笑:“当初南下前,我不知南京有正阳门,更没听过得胜桥,各省总有相连通的地方,”她见他没多少睡意,与他分享路途见闻,“南下列车上,见到了僧界救国会,五台山的僧人们组织的,培养年轻僧人参加抗日。”
谢骛清默了会儿,笑道:“出世之心,为众生,入世之身,亦为众生。”
全面抗战,他从九一八等到了今天。
“有一桩事我从未做过,”他弹掉烟灰,看她,“不知二小姐可否赏脸,陪谢某人做一回。”
“谢少将军开口了,怎敢不陪?”她笑着回。
谢骛清的手掌在她脑后拍了拍,温柔得不像话。
何未擅长猜谢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