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抽烟。”召应恪笑答。
    邓元初点头一笑,收妥烟:“我妻子出生在松花江畔,小舅子殉国于关外,对能在早年支持抗战的人,有感情。”
    召应恪亦是点头:“在狱中,常听人唱《松花江上》。”
    邓元初道:“我妻子也常听。”
    邓元初亲自驾车,送召应恪去火车站。二人于站台作别。
    过去,召应恪供职北洋政府时,和邓元初在宴席上见过两回,在何未的航运公司也碰到过。邓元初初见谁,都给人一种推人出去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感。而今,隔膜消失。
    召应恪知八路军一直武器短缺,担心问:“武器补给可好些了?”
    邓元初摇头:“我们有一个师,九千多战士,只有五千多的枪。枪弹严重短缺,发下去的子弹,都要数清楚用。一人二十几颗。”
    邓元初笑着补充道:“万幸,战士们的枪法都不错。”
    他看召应恪忧心不语,反而宽慰说:“从31年,我们对日本人就没放下过枪。六年抗战,日子就是这么过来的,没有子弹还有大刀。当初夺回多伦,还不是主帅举刀冲锋?”
    火车北上的时辰已至。
    召应恪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忽然问:“将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