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这段时间也不住宿舍,东西差不多都拿走了。
    毕业典礼沈父刚好开车来,也就顺便把东西全部搬走,办好退宿。
    将桌上和床上的东西清空,看着寝室的一角,又恢复最初来的模样。
    沈知遥抿唇,心底泛起阵阵酸涩。
    她不是这么矫情的人的。
    她在心底默念了很多遍。
    晚上,班里的人约好吃毕业的最后一顿饭,在椹南大学西门外的烧烤店。
    乌央乌央的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和这夏日的夜晚倒是相配。
    沈知遥喝着冰啤酒,听他们一个个侃大山,畅想未来的样子,也跟着又笑又闹。
    每年冬天钢琴湖上溜冰的南方人,超市东厅一楼的水煮肉、门口永远汁水很多的烤肠,立德湖畔每早练声的美女帅哥。
    夏天一下雨就可以淌水的洼地,秋天铺满一整条路的银杏叶。
    还有夏天空调冷得像冰窖、冬天旁边小路刮妖风的48教……
    重复了四年的日子,平淡得再也不能平淡的日子。
    曾经欢喜过,也讨厌过的日子。
    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如果能一直都不毕业就好了。”她突然出声感叹。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