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积蓄,才把人救回来。”
“第二次是十五岁,负责她的主治医生儿子出了车祸,医院缺血,我的血型正好吻合。”
“后来还有第三次、第四次……”江恒顿了顿,轻轻吐了口气,“所以,我早就做好了这一天到来的准备。”
然而,做好准备是一回事。
当这一天真的到来,又是另一回事。
“哥哥,”宋安安倾身搂住他的脖子,含着鼻音轻声道,“你已经尽力了,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不用责怪自己。”
“伯母她肯定也希望你能过得好。”
“你还有小邹和赵先生这些朋友,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
江恒额头抵在宋安安肩上,喉结滚动,半晌低低应了声:“……我知道。”
宋安安学着他平时安慰自己的样子,揉了揉他的脑袋,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糊味。
她僵了一瞬,终于想起来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啊啊啊,我的粥!”
宋安安猛地从床上跳下来,飞快地跑到灶台前关了火。
用毛巾垫着打开锅盖,拿勺子搅了搅,看着里面飘着黑絮,介于稀饭和米饭之间的糊状不明物,宋安安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