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不知道案情进展到了哪一步,只不过看褚澜川表情不轻松,在回家的路上她就没有多问。
她忽然想起伯母说过两天要去寺庙还愿,也摸了摸脖子上的那根红线,心中微微有了安定感。
本是想问褚澜川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庙里,可欲言又止了半天,她到底忍住了。
车停在了小区楼下,雨滴顺着车窗蜿蜒而下。
云昭刚伸手去开车门,手腕就被不可逆转的力量握住。
她整个人顺势倒在了车门边,幸而褚澜川用手垫在她的后脑勺,不至于让她磕到。
距离太近了。
他的呼吸、心跳都细微可闻,少女白净的脸颊再度红润。
像陷入了最深的桎梏,幼白的手腕被紧紧扣着,力气也被封锁。
云昭被迫与褚澜川仰面对视,内心却是百感交集。
噼里啪啦的雨滴声砸向耳膜,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任由诡秘的氛围无限放大。
仿佛在黑暗里找不到出口,理智的崩溃只需要一瞬间。
就像她小心翼翼捧着一方玻璃朝光明靠近,一旦玻璃破碎,重新拼起来不知有多困难。
可这时偏偏有人告诉她,不用靠近了,黑暗和光明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