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凉,好在房间里暖气足,为了不让寒气传进来,他特意把外套丢在了外头的沙发上。
“渴不渴?”他起身欲去倒水。
云昭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摇头,眼神里很是粲然。
她启唇问,“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再睡会儿?”
褚澜川从不把担心挂在嘴上,但实际上私下查了很多,也找过当医生的朋友问及,说是孕期正常照顾好情绪就行了。
想起睡着的时候滴滴答答的声音,现在好像没听见了,她轻声细语:“外面还在下雨吗?”
“停了会儿。”
云昭乌溜溜的眼珠子盯着他看了会儿,嗔怪道:“你头发都湿了,怎么又不打伞?”
现在是位置互换,他倒成了被念叨的对象。
今晚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警队全员冒雨捉拿嫌疑人,根本没时间顾忌打不打伞。
但褚澜川不解释,他承认的很迅速很坦然,“我的错,下次不犯了。”
实际上,她观察的不只是他湿-润的发丝。
在她怀孕这七个月以来,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时候还会很怕照镜子,内心里的焦虑像温水煮青蛙,一天比一天增长。
男人还是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