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除了日常的诊治化疗, 小男孩几乎花了很多时间看书, 古今中外, 地理天象, 可以说是来者不拒。
在同龄人还在挣扎《唐诗三百首》时,男孩就能将《逍遥游》背的滚瓜烂熟,还要归源于他的记性好。
但这样的男孩也不是没有逆鳞的。
他恐惧黑夜, 所以床头总要留一盏灯。
午夜梦魇,会惊的一身冷汗,可又无人诉说。
大多数的梦里, 男孩会梦见一个女人,她会给自己系围巾扣衣服扣子, 身上的香水味很浓。
但打记事起,谈厌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几乎没什么印象。
并且从他入住谈家开始,他的母亲就是这个家庭的“禁词”。
尤其是祖母, 她从没对男孩的到来露出过笑容,就连被送去医院,这位名流贵妇也不曾来探望过一眼。
那种置若罔闻如同对待一只蝼蚁,甚至以他的身世为谈氏家族之耻......
就这样,男孩逐渐长高抽条,他渴望上学,渴望见到外面的世界。
没过两年,祖母给他办了出院手续,又高价聘请了私人医生和管家陪伴左右。
他的确梦想可真了,可学校的生活又是另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