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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纪宁宁在刺眼的光线中醒过来。
宿醉不断为她制造犹如轮回的晕眩感,身旁响起键盘敲击的声音……
有一下没一下的,不友好的闯进她被酒精摧残得敏感的耳膜。
于是,不耐烦的蹙起眉,哼哼唧唧。
那阵烦人的键盘声神奇的消失了。
纪宁宁发出还算满意的一个鼻音,旋即像条懒惰的毛毛虫,迟缓的转身侧躺。
避开光线后,再将脑袋下的枕头抽出来抱在怀里,并且一定要用一只脚压着才舒服。
调整完毕,小嘴砸吧两下,继续睡。
全程近距离将她‘观赏’的秦识,在酝酿数秒后,昂起头对天花板发出来自内心的真实感叹——
“现在悔婚还来得及吗?”
纪宁宁眼皮子动了动,没睁开,但人好歹醒了,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闭着眼嘟囔:“我怎么在床上,你搬的么?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讽刺的笑声从秦识的喉咙里滑出来:“很遗憾,我是个讲究人。”
面对一个醉得臭烘烘的未婚妻,他是下不了口的。
“这是本大爷的房间。”秦识宣誓主权般强调,语气态度相当严谨,且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