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近视,但很少戴那双看起来就不便宜的眼镜。林浅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触及他的视线都会没来由的心慌一下。
好像那双眼睛能一下子将她看透了,让她的所有思想与情感都无处遁形。
她倏忽就垂下了眼帘,而许深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已然将酒精灯拿了过来。
然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确认都没有问题了,就可以点酒精灯了。”林浅的声音不知不觉就柔和了下来。
许深也不说话,就照着她说的做。很干脆利落地划了根火柴,把酒精灯点了起来。
“然后就没有了……”林浅低垂着头,不知道视线该落到哪里,干脆盯着半掩在石棉网下的一点跳跃的火心。
许深也没有说话,他在盯着烧瓶里已经开始“长”出密密小小气泡的水。窗外的阳光刚好照在上面,如果不是水底沉着的几粒沸石,大概那一点点的盈透光泽也该很好看。
陆博渊一早就注意到那俩人沉默地站着了,他戳戳盯着锥形瓶发呆的温映雪,给她指了指另一边的实验台。
温映雪看过去,脸上便露出了意会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重新看到陆博渊的一瞬间,又全都收了回去。
陆博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