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么说你,你就不会生气吗?”沉默了半晌,林浅忽然问。
已经上课了,生物老师准时踏着铃声从门外走进来。
许深看着身边的林浅,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轻轻笑了一下:“生气有用吗?”
他以前也会气愤,那些人并不知道真相,只相信那些越来越离谱却越来越充满戏剧性的传言。
可他生气,并没有人会改变,别人反而觉得,这更印证了传言中他那不可一世的坏脾气。
所以他习惯了,早就习惯了。
“他们不该那么说的,你不是那样的人。”林浅声音很轻,几乎要飘散进浮动的空气之中。
许深有一瞬的恍然。似乎前面生物老师讲课的声音远走了,整个教室只余他和面前的林浅。
那少女在为他打抱不平,甚至愿意和别人定一个明显不公平的赌约。
“谢谢。”
林浅听到了许深的声音,她讶异地看过去,许深已不再看她了,难得地拿出了生物书摆在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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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你怎么突然和吕婷玉打赌啊?”放学回家的公交车上,温映雪有些担忧地问道。
林浅轻叹了一口气:“打赌的时候挺爽的,现在全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