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多记一个工分,算了吧,我才不想干这份活。我们挑农肥的人,还可以半途休息一下,装农肥的人哪能休息?排队等着装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来,手都锄累,也不可能有休息的时间。”
“是啊是啊,我也不想多要那一个工分,我下午还是继续挑畚箕来吧。”
林冬梅想了想,便呐呐答道:“我也没说眼红她,那就让她继续拿锄头吧,给她多记一个工分,我也没意见。”
王春杏揉了揉双手,想了想便答道:“谢谢李木琴能体恤我上午的工作,给我多记一个工分。不过,下午我就不想再拿锄头来了,我现在双手快抬不起来了呢。我上午拿了锄头来,只是因为前两天没来开工,不知道是要干什么活,才懵懵懂懂地拿了锄头来,下午我也想挑畚箕来。”
谁不知道挑畚箕的人最好偷懒了?路上走得快走得慢,撒农肥时撒得快撒得慢,都不会有人说,而装农肥时动作慢些,李木琴却会说。
更重要的是,她们挑农肥的人,不管挑了几担,基本都能记一样的工分,并不会少记半分。再说了,她王春杏家又不稀罕这一个半个工分。她家任达兵每个月寄回家的补贴,就能顶两个男人的工分钱。
本来以为多记一个工分,下午王春杏也愿意拿锄头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