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截肢,他不能截肢!”
黄流强又语无伦次地,一把抓住一个医生的手问道:“你们医院的电话在哪里?我要打电话,给我们的教导员打电话,不不不,我要给我们的政委打电话!”
这位医生严肃地对他说道:“你给谁打电话都没用!我们的治疗方案还是这样!如果你真的关心你们连长,不想他连上面部分也保不住的话,就赶紧让我们去准备手术!”
黄流强听到这里后一下子蔫了,他眼神空洞地松开了医生的手,一时不知所措,随后便伤心地哭了起来,“都怪我,都怪我!呜呜呜!任连长,我对不起你,嫂子,我对不起你!”
流血流汗不曾哭过的男子汉,此刻却忍不住心疼地哭了起来。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床上躺着的任达兵,他也听到医生的话了,只沉默片刻,便对黄流强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丢人现眼!快出去外面候着!没我的命令,你不准进来!”
黄流强看了一眼他们的连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神情呆呆地出去了。他很内疚很内疚,想到任达兵就在昨天,才收到他远方妻子的来信,他们当时还取笑过他,更是心酸得不得了。
又想到往后,任达兵没了一个脚,只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