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不是对立的立场。”
“你明白吗?”
程凉的声音有点哑,他回答:“我明白。”
“我就直接开门见山问吧。”盛夏爸爸不给盛夏妈妈喝酒,伸长手把酒杯放的老远,“你到底怎么想的?三年前不要了三年后又重新追一遍?这要是我闺女没来新疆呢?或者这三年她结婚生子了呢?”
“抱歉啊,我做记者的,说话比较直。”问完他还很不真心的补充了一句。
盛夏妈妈:“……”
程凉:“……”
“我……”程凉大概这辈子都没有那么直白的剖析过自己的感情问题,尤其还是和盛夏父母这样严格意义上来说第一天见面的陌生人,他强迫自己把今天已经累到空白的脑子平静下来,强迫自己好好说话,不要说胡话。
“我一开始只是想考虑一周。”他说,“刚恋爱就来新疆这件事不太容易说得出口,我三年前的性格比现在还要更……难聊一点。”
“人想要开始逃避的时候,会给自己找借口,我给自己找的借口,就是那天半夜送过来的急诊病人,我跟自己说,那病人好了,我就跟盛夏说。”
“结果那个病人一直反复,时间越拖越久,到后来盛夏给我发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