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右手上的大小不一的伤痕,是刚才酒杯碎的时候割到的, 有一道伤痕大约三四厘米,其余的都是小伤痕,温吞地留着血。
    刚才一个劲儿地开车,却不觉得疼, 现在停下来了,突然觉得细细密密的疼。
    他看了两秒,闭上眼,慢慢地回忆起来。
    似乎是得知梁喃有男朋友之后,他便立刻去跟周明碑说有急事要走,连手上的伤口都没来及处理。
    当时那般急切,现在他真到了,瞧着那扇仍亮着的窗户,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来这儿干嘛呢?
    顾间心里又烦躁起来,忍不住又去抽烟。
    烟雾缕缕,飘得像松软的云朵,来了一朵,却又很快散去,于是再来一朵。
    顾间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无论是在校时还是后来在商场上,他永远都能保持清醒理性,从而精准清晰地判断出最优解。
    而一向理智的他却在今天,头一次地,看不懂自己了。
    似乎是从他毅然决然和林家退婚开始,很多事情就变得,让他越来越不明白。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厌恶极了。
    他想要克制,可却,又要命地控制不住。
    忽然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