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艹!”熊孩子登时喊了惊天动地的一嗓子,谷陆璃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反正北方二月的天,那死孩子裹得跟个熊似的,一路盖到头顶的羽绒服也能当缓冲垫,就小黄车那高度,他也绝壁摔不出一片青紫来。
那孩子趴在地上也不急着起来,横眉竖目,嘴里骂骂咧咧地把谷陆璃祖坟里躺着的全给糟蹋了一遍。
城墙拐角空地上跳广场舞的真·大妈们见状迅速“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圣母心泛滥地开始关爱熊孩子,七嘴八舌地指责谷陆璃:“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么大人了,还欺负小孩子!”
“就是,孩子小呢,不懂事,不就撞了你一下嘛?”
“瞧你这年纪,自己也该有小孩儿了吧?怎么对别人家的孩子就没一点儿母爱呢?”
“跟小孩儿计较,真出息。”
从那群人嘴里冒出的哈气都快把谷陆璃淹了,她谁也不理,只当眼瞎又听不见,眉间冷得都能凝出冰珠来,斜觑那熊孩子窝在一众老年人里哭哭啼啼求抚摸求安慰都求出了一副中气十足的模样,就笃定他还得活个万八千岁的——真叫人遗憾。
她淡定地绕过他推开人群就走,任众人在身后戳戳点点,顺着人行道继续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