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似时常憋着团火想炸又没有理由炸,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没关系,”谈方方道,“走吧,先回宿舍再说。”
正值午饭时,她俩在食堂边的走道上一停留,就堵了别人的路,身后不住有人说:“麻烦让让。”
谷陆璃愧疚地点了点头,俩人顺着人流刚过了文哲系的教学楼,迎面又碰见系里另外一名博三的学长和宋尧山裹挟在学生潮中被一路挤了过来。
这是谷陆璃与宋尧山自那夜后第一次见面,双方打了个照面俱都明显愣了一下。
他如今连隐形眼镜也不带了,又换了金属边的框镜,一双星眸往镜片后一挡,又成了那副克制儒雅的的斯文精英模样。
谷陆璃眼神复杂地与他四目相对了一瞬后,便率先移开视线跟学长打了招呼。
宋尧山眼睫虚眨了几下,落寞隐在病容里,越发诡异地呈现出几分被遗弃的无辜出来,他中气不足地坦然跟谷陆璃笑了一下,虎牙尖尖微露道:“两位学姐好。”
他嗓子沙哑得连“好”的尾音也吞进了喉头吐不出来,话音未落就手握成拳抵着唇,闷声咳了起来,嘶哑低沉的嗓音像是把钝刀子,在谷陆璃心头缓缓划了一下,力道不重,却留下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