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紧膝头,只当自个儿眼瞎又耳瘸。
    她这些年在流言蜚语里打滚,早就不屑于这些言语伤害,唯一能伤到她的,也不过是血亲的落井下石。
    她一偏头,见陆女士也不好过,老爷子也不知为了什么事儿又在低声呵斥她,陆女士二姐也对着她在不住念叨,陆女士低着头耸着肩,恨不得把头能埋进肚子里。
    谷陆璃眼里的恼怒烧得她又燥又烦又无可奈何——她母女俩来一次婚宴就又成了人家饭桌上的下酒菜,很是用途广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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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陆璃忍着脾气直忍到婚宴结束,宾客几乎散尽,女方娘家也陆陆续续退了场,陆老爷子大马金刀得还坐在主位上,陆家一众老小也跟着不敢动,七大姑八大姨纷纷起身围着老爷子开始嗑瓜子,吆喝着要组牌局,男人们也三三两两点了烟。
    谷陆璃一掏手机,见已经下午两点半了,她心累又困乏,请辞的心思还没起,就眼尖地让
    老爷子给瞅见了。
    “怎么,我亲自给您谷博士打电话,三请四请请不动,您这一来——”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冲着谷陆璃就开了嗓,“——吃饱喝足了,还想走到我前头啊?!”
    空旷的宴客厅里一片狼藉,服务生已经进来从最后一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