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伸手在地板上左右摸眼镜,摸来摸去,摸了个空。
他只能又使劲儿眯了眯眼,讪讪道:“学……学姐?!”
谷陆璃手肘撑在膝头,手掌托住下巴,收了笑,凉凉应了他一声:“清醒了就行。”
她光脚从床上跳下来,一脸倦容,还穿着连身小礼裙,显然一宿没睡,从宋尧山身前走过,带着身清冷花香的香水味,淡淡道:“你上床睡去吧,我去侧卧。”
她说完关门走了,宋尧山心有余悸地缓了半天,复又躺倒在地上,睁着双空蒙的眼,被酒精熏染过的脑子已有些不够用,他伸手拉着床单,手指揪住一个角,只想到他居然也与谷陆璃同在一张床上待过,就满足得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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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夏日当头,烈阳将窗墙烤得烘热难当,宋尧山再睁眼,已是彻底清醒了,他去卫生间里洗了澡,换过衣裳出门,侧卧的房门大敞,谷陆璃人已经不在了,也不知是不是回了楼下,只在客厅的茶几上留了张字条,让宋尧山醒了给她打电话,还让他把下午的时间空出来。
宋尧山一时间居然猜不出她用意,他醉酒从不断片,只是他昨天似乎醉到毫无神智的时间有些早,人还清醒时的记忆中并没有谷陆璃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