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把老泪差点儿掉下来,他干嚎了两声“家门不幸”,半晌后,又含含糊糊地伴了哭腔低说了句,“是我错啊,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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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在下着雨,谷陆璃冲进雨幕中,一个人跑了很远,她只想去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在镇子里绕来绕去,突然连方向都找不到了。
一时间,只觉得这座城镇似乎化成了狰狞巨兽,张牙舞爪得在她面前肆意嘲讽。
她站在空旷的小镇中央,挺直一副不屈的脊梁,仰面朝天,死死瞪着虚幻的敌人,憋到眼眶通红,也不哭。
宋尧山晓得她此时需要发泄,只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也不阻她,见她始终不哭不闹,才越发心疼到呼吸不畅:她应该哭的,她只是个姑娘,生活在这样一个吞噬她情感的漩涡中那么些年,强迫自己生出了一身铜皮铁骨、一副铁石心肠,所有人便都理所应当认为她不会痛、也不会伤。
“我们回家吧,”宋尧山走到她身后,离她两步远,温声说,“我回去炖排骨给你吃啊?”
谷陆璃恍若未闻,隔了半晌回头,终是露出了一副委屈又受伤的神情来,宋尧山便张开双手上前,一把环住了她。
“不难过了,嗯?”他轻声说,“我们回家,其他的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