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这几根手指好像蘸了药膏,在她的后背伤口旁细致地涂抹,还打着圈地涂匀,她的伤口应该在背脊附近,她总有种错觉,好像他也在沿着背脊抚摸她。
杨枝啊杨枝,你在想什么呢?
明明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常规的换药,杨枝却觉得羞耻感一阵一阵地袭来,只能一叠声地问图南:“行了没有,差不多了吧。”
图南的手指在她背上没停,好像有点不高兴地说:“你急什么,还有地方没涂到。”
杨枝咬牙切齿地说:“我这不是怕你累着了。”
图南的回答倒是轻快:“不至于。”
不知多了多久,灯芯闪了几次,终于结束了,杨枝趴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出了不少汗,最起码额头那里的头发都湿了,她不想起来,直接闷着头说:“我也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累了。”
图南也没说什么,收拾了瓶瓶罐罐,转身就准备走。
杨枝扭过头看他,见他把手放在门上,忽然忍不住地叫了一声:“图南?”
图南回头:“怎么了?”
杨枝认真地看他了眼睛,看了很久,他确实什么异样都没有,那么地坦然,眼神里没有一丝躲闪,清澈无比。
她兀自苦笑一声:“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