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远岁数差不多,许是文官,面相生的倒是儒雅,此刻应该是刚生了顿气,脸上还有一丝红色未消退。
    宁浅予和唐兴赶紧放下东西,行礼道:“见过左相。”
    “起来吧。”江淮的声音含着诧异:“唐兴?”
    唐兴的名声在锦都很大,江淮也曾请他过府看过几回病,自然能认出来。
    “正是在下。”唐兴微微欠身,毕恭毕敬的回答。
    “怎么现在出诊,还带着女娃,这是你的女儿?”江淮的目光,在宁浅予身上来回打量:“还是你收的弟子?”
    “此女,乃是在下如今的东家。”唐兴顿了顿,又道:“也是在下现今的师父。”
    “哦?师父?”江淮来了兴致:“你的医术,在锦都也算得上赫赫有名,需要拜如此年轻的师父?还是个女子?”
    “相爷有所不知,北平王世子的病,正是这位姑娘治好的。”唐兴话里,尽是尊敬:“莫欺年少啊,俗语有云,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江淮才说了几句话,身上又开始痒起来,手也不自觉的全身抓挠,说话也烦躁不安起来:“这病,还不如要了我的老命去。”
    宁浅予这才开口:“相爷,待民女先为您把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