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先帝已经拟好诏书,也盖了大印,有什么不能说的?”太皇太后知道司徒森的言外之意,故作没听懂。
接着道:“先帝之所以到哀家跟前巴巴的说这件事,是因为他心里顾忌着一件事——你的母妃。”
“德妃死的早,母族早就随着她的死去,而变得凋零,也就是说,你母族连个支持的人都没有。”
“登上高位之后,连个掣肘都没有,只是凭借着一身本事,只怕还有些不服气的人,你一己之力压不住。”
司徒森清楚太皇太后说这些,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话题。
他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扯出一丝笑脸:“眼下看来,先帝也有失算的时候。”
“如今朕不是坐稳了这位置,将那些人料理的妥当?”
太皇太后再一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帝王权术,靠的不是野蛮。”
“而是心机,打个比方,之前宁长远和江淮二人,互不顺眼,可谓水火不容。”
“故而先帝给一个人一巴掌,必然也会给另一个人一点教训,不能打破这平衡。”
“即便是宁长远后来明显不济,为了不让江淮一人独大,先帝还是留着他,等蔡正伟接任了右相,才罢了宁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