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时条件反射的猝然回头,和冯年遂略微有些茫然且慌张的眼睛对上。冯年遂眨了眨眼睛,内心升起些愧疚,正欲要用言语表达出来,却见那个与她对上眼的女生不善的神色在看清她的脸后骤然变化,随即睁大了眼睛。
    冯年遂于是只得抱着歉意的朝她笑笑,随即走向她在每一节课的每一个不同教室的同一个座位——靠窗那一列座位的最后一排。
    她坐下来,深深吸了口从敞开的窗户递进来的新鲜空气,打开一本崭新的笔记本,查看手机里存着的课程表。
    这节从晚上六点半上到九点半的晚课是什么来着?冯年遂忘记了,她在这种事情上一向记性不太好,于是就只记得当初她两年前的领导、教练同时兼任家人的冯兆欣慰的对她说:“新闻学专业好啊,你的师哥师姐退役之后重回校园,学的都是新闻。”
    她的一个师姐来学校见她,对她说:“为什么我们都去学新闻?因为学到最后你会发现,什么都没有学会。这不是一个需要在本科去学的专业。”
    冯年遂已经在这里读了两年新闻专业,还是懵懵懂懂。但她不觉得是这个专业的问题,她真诚的认为只是她个人的问题——除了网球,这辈子她实际上没有做成一件事过。
    事实上,连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