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晚上还有场复健要做,是为了以后可以基本正常的生活。
    康复治疗师程弗和快要睡着的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问:“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沉默?”
    “今天上课的时候丢脸了。”冯年遂说。
    程弗抱着一种看她笑话的心态问:“怎么丢脸了?”
    “老师问问题,结果没回答出来,然后就被训了。”
    “那老师不认识你吗?”他问,“你从十几岁开始打职业网球,课程跟不上很正常吧。”
    冯年遂说:“认识,他应该是认识我的。”
    “那不就得了。碰上你这样的情况,来学校其实就是为了享受生活了,何必这么认真呢?”
    冯年遂也希望是,但当她再次走进那个教室的时候还是带着心虚,坐在最后面那个位置的时候下意识又往窗外看过去,这一次没有看到橙光在闪,还没完全暗下去的走廊,穿着件熨的服帖的白色衬衫的李昭明朝这间教室走过来,目光锐利。
    她收回自己的视线,翻开笔记本,准备这节课好好听讲,别被嘲笑就好。
    李昭明身形轻快的走进教室,下意识的往教室那个固定的角落望过去,他刚刚从实验楼出来,连饭也没来得及吃,肚子里空空如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