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你问父母借过钱吗?”
    冯年遂只好嗤笑:“你知道我的父母的,不给他们钱就不错了。”
    “那我也不会问他们借的。”他想也不想就笃定的说,说出口之后才察觉自己的心意暗流涌动,每次不稍加控制就要满溢。
    他们开车先进地下车库,然后才走车库的电梯刷卡上楼。按冯年遂的预计,她以为李昭明家会因为几年前他的洁癖和强迫症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谁知进门了才开始错愕,看见餐桌上碗碟书籍花瓶,能堆的几乎全都堆在上面,地上几双鞋子放在门口。
    李昭明侧下身子,衬衫最上面和最下面的两颗扣子都开着,帮冯年遂把她几年前穿的拖鞋找出来丢在地上。
    冯年遂脚踩进拖鞋里,感叹:“我刚刚进来,还以为是到自己以前的家里。”
    “那巧了,”李昭明招呼她进卧室,“前几天我第一次来你的家,还以为是到了我以前的家里。”
    她呵呵的干笑了声,想自己近几年确实一改以前的邋遢本色,总是出于惯性的收拾房间,不知道是为什么。
    或许李昭明也是这样。
    他们这次来主要是想收拾一下李昭明搬到她那里后需要的日常生活用品。冯年遂拉开衣帽间的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