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觉不够,又加一句:“你真善变。”
    李昭明从上而下居高临下的看突然变得生动的眼睛,慢慢而又温柔的笑开,又问:“手冷不冷?”
    “我的体质好得很。”冯年遂习惯性的斗嘴。
    套间里女生们满是喜气的笑声飞出来,结婚结婚结婚的言语层出不穷。李昭明突然蹲下来,问她:“你的手冷吗?”
    她说:“不冷啊。”
    “我觉得你冷。”
    他说完就笑眯眯地平视着她:“你放进口袋里捂一会儿,好不好?听话。”
    冯年遂慢吞吞的把两侧的双手缩进大衣的口袋里,右手摸到一个小小的正方形的首饰盒。
    那一年二十四岁的李昭明在更衣室里等她。她刚刚结束完一场彻头彻尾惨败的比赛,断绝了她能拿到大满贯奖杯的美梦。
    冯年遂拎着球包走进去,肩背的伤撕裂般的疼痛。
    这实在不是一个求婚的好时机,但是李昭明好像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什么,亦或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久了真的有了心灵感应,于是他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出口,等待冯年遂提早到来的拒绝。
    二十八岁的李昭明没有跪下,甚至连戒指也没有拿在手里,狼狈的蹲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