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了起来,像是有水意漫出。
“云,你怎么哭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女生惊呼出声。
云悄抬手擦泪,笑道:“没事。”
那一晚,云悄喝了很多酒,曾经滴酒不沾的人,四五瓶洋酒下肚,也未曾醉,只是胃烧灼得难受,而大脑清醒得要命。
那天是同事送她回的公寓,一到家,云悄就冲进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像是要把胃从嗓子眼吐出来一样。
吐完以后,云悄双手撑在盥洗台边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比起少年时,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五官越发精致漂亮,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澄澈。
从洗手间出来,云悄接到来自男友的电话,说是因为项目走不开,很遗憾不能陪她过情人节,云悄语气很平静:“没事。”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忽然说:“云朵,你为什么不和我吵架?”
这一次轮到云悄沉默,电流窜过,只有彼此呼吸声响起,她沉默许久,最后开口说:“我们分手吧,我好像…还是忘不了他。”
她拼了命的想要忘掉他,可怎么也忘不了,见山像他,见木思他,就连走在纽卡斯尔的街头,无数陌生人从身边路过,偶然瞄见一个很像他的背影,她都会追上去,哪怕最后不是他。